郝白摇摇头:“我的家人都在这山里。”
苏苜和季洐俱是沉默,郝白却没什么反应,又往前跑了一截去挖发现的一个兔子洞。
苏苜慢悠悠地走着,只有这样她的呼吸才能均匀些,也不会过于劳累,反而是一种适当的锻炼。
季洐跟在她身边,扛着偌大的红伞,说是伞,却并没有能够收合的装置,这种尺寸的伞市面上没有,是他吩咐手下临时赶制的。
所以才有他们大热天撑着红伞这种奇葩的场面出现。
苏苜看着黑黑的郝白又是上树又是挖洞地,忍不住笑了:“他倒是像你。”
季洐脸一黑,他什么相貌?他什么气质?她竟然觉得这样一个乡野小子与他相像?
他在她心里竟然是这个猴似的模样么?!
苏苜眨眨眼睛:“当初你也是这样在我安华殿上窜下跳,便是大些了,一只毛毛虫也能把你吓得窜天猴一样。”说完,苏苜就笑开了。
季洐的心在狂蹦,这一路她一直都用那些虚礼和他客套,把他当洐王,现在居然愿意和他回忆往昔。
他还真得感谢那个好白的黑小子!
季洐很开心,看着她笑眯了眼睛:“吓我的不是虫,明明是你。”
“我那时不知道什么叫动心,还觉得你是妖精施法,附了安栾的身,想要吸我的精气。”
“哈哈......”苏苜没想到当时的少年这般闷骚,脑子里是这些古里古怪的东西。
要么说少年纯粹呢?
季洐看着她笑,也是轻勾了唇角。
真好。
“到了,你们要找的是不是这个坟?”郝白嘴里叼了根草,站在一个坟边上,身后是大河村的大河,望下去能看见远处的山峦和整座村庄的烟火,倒是个风水不错的好地方。
村里人不识货,可他们知道那无字碑所用的纯黑石料价值千金,必定是栾帝的手笔无疑。
季洐把先前的布囊丢给了郝白,绑绳处有些松动,郝白看到里面都是金光——不是银子!是金子!
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