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玹回过神，看着他这样拧了拧眉：“哪不舒服？”

秦大帅闻此有些别扭地扭过头哼哼了几声，而刚刚给他做完大致检查站了起来的苏苜也同样拧起了眉头：“像是病又像是毒，却诡异得没有来处也没有归途，从医学上根本无法解释。”

容玹是知道苏苜医术精湛的，聪明地从来没有问及缘由，其他人只当是苏苜从前学习的本领，虽然不太敢相信，但马上也同样上前诊疗后愁眉不展的宋医生和秦大帅的军医倒也佐证了苏苜的话。

“暂时先将秦大帅安置到床上，我这里有些药能够缓解些症状。”苏苜从袖子里掏出了几片拆掉了包装盒的药递给军医，军医看见锡箔纸上的印刷字体大惊失色。

“这……这是西洋人从不对我们出售的特效药！我、我都还只是听说，少帅夫人您怎么会有？！”

“这不是重点，你只需要知道，这药能暂时缓解大帅的身体状况。”

“好！眼下这种无解的情况，只能如此了！”

军医惊奇地拿着药翻来覆去地看，恨不得看出一朵花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护送大帅的队伍挤进了不远处的小院中。

苏苜和容玹却是并肩站在原地，目送着大帅的背影。

苏苜抬头去看他的神色，轻声道：“他可能快死了。”

容玹的指尖几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是琳娜和苏城的手笔？”

苏苜点点头，很大可能就是。

刚才，且不论琳娜是用什么手段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但她终究还是一个人而不是鬼，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能够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杀人于无形，就算是御傀，老岐告诉过她，也是需要通过燃烧符咒或是其他一些有形的法器作为手段，可琳娜却是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只对秦大帅下了手，却只对容玹放狠话。

也许是她不想浪费时间在突破士兵重围，也许是她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来了又走，倒更像是来确认什么，以确保某个目的或是某个阴谋的关节进行的很顺利。

可苏城已死，谁又想要秦大帅的命呢？

毫无疑问的，苏苜确定琳娜是和其余割据势力联手了。

可是，为什么那些士兵在枪战过后就全然不见了身影？

其他割据势力的目的一定是除掉秦大帅和他的继承人容玹，而琳娜的最终目的，如果假设是打开地府鬼门，或者是带走她，那么琳娜刚刚的行为就是让这一切都说不通了。

为什么不是这次前来的势力头目亲自来采摘和验收胜利的果实？就算是琳娜身负异术代为前来，但她又为什么不杀了容玹？如果是她做不到，又为什么能够轻松地越过重重士兵操纵秦大帅的生命？

老岐过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

除非，鬼门缺少了某些条件，还没有完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