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别下次积分不够给它升级,又在那伤心自己积分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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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一出生便似尘埃,哪怕有风经过时可以飞起,最后也逃不过落地成灰的命运。
在监狱里看着阳光中布满的尘埃,李恪如是想。
七岁的李恪,第一次知道人特别难过的时候是流不出眼泪的。
那是一个夏天,隔壁同是矿工的王叔来通知他妈,她的丈夫李大勇,被埋在了那个黑黝黝的矿井中,再也回不来了。
李恪记得,往日里哪怕看到爸爸受了一点点伤,妈妈也会伤心得掉眼泪。
但从被人通知丈夫死了去矿山那领抚恤金,再到埋下衣冠冢,最后过了头七,李恪没有看到自己的妈妈掉过一滴眼泪。
直到一年后的某天,妈妈收拾衣物,不小心翻出爸爸给她买的绢花,顿时泣不成声。
老天爷似乎从不吝啬雪上加霜。
八岁的李恪病了,急性肺炎引发高烧不退。
后来去了县城的医院,才终于好了起来,可治疗费用也把那笔抚恤金花了七七八八。
从爸爸死后,奶奶就天天骂妈妈是扫把星,连带着不愿认他这个孙子。
此后,体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儿子,彼此相依为命。
到了九岁那年,情况似乎有了好转,母亲改嫁给了县城里的一位鳏夫,对方是纺织厂的工人。
住进了楼层房里,李恪才知道,茅房原来也可以干干净净没有味道。
有了县城的户口,继父又是纺织厂的正式员工,李恪踏进了纺织厂附属小学,成为了一名三年级的小学生。
母亲和他为了崭新的生活而高兴,开始期盼着未来。
一年后,母亲还没有怀上孩子,而开始态度很好的继父,开始和母亲有了争吵。
周六的雨夜,雷声轰鸣。
中午继父又因为孩子的事,和母亲大吵一架,随后摔门而去,晚饭也没有回来吃。
晚上八点,家里的门被敲得叮咣大响,开门才知道是继父和工友去喝酒,已经酩酊大醉,工友把人给送了回来。
李恪还在他那间小小的卧室里,写着今天的数学作业。忽然,门外传来了碗落地摔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