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晚,但却出奇的冷,天空窸窸窣窣的落着雪花,微暗的天色下行人少得可怜。
王红妹从厨房出来,对着青岑房间道:“淼淼,快去楼下喊你阿姨和李恪哥哥上来,准备吃饭了。”
转头看见张建远又在鼓捣那盆大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朝他吼道:“快别看你那盆蒜了,过来帮我干点活。”
听到王女士熟悉的河东狮吼,青岑起身的动作立马变得麻溜,穿拖鞋拉衣服开门一气呵成。
王大鹏死了没多久,李母身体就不太见好了,总觉得腹痛难忍,去医院看了也说不出是什么毛病,只是身体日渐虚弱。
没办法,李恪只能拜托医生开点止疼药,其余也只能让李母好好养着身体。
这边楼下青岑敲了敲门,等待之时看着手指沾上的画画笔水,忍不住用力搓了搓,结果还是没搓掉。
正想着回去好好洗洗时,门从里面打开了,“阿姨,您怎么来开门了,来我扶着您…”
青岑看李母额头上沁了汗,脸色又有些苍白,赶紧上前搀扶住李母,心里还纳闷怎么没见着李恪。
“阿姨你现在痛得很厉害吗,要不要先吃点药?”边说边自然而然的走到厨房,给李母倒了杯热水喝。
一杯暖水下肚,李母感觉舒服了不少,拉着青岑的手轻轻抚了抚,笑道:“阿姨没事,淼淼别担心,就是老毛病又犯了,用不着吃药的。”
李母以前痛就吃药,可是后来发现刚开始吃一片就管用的药,过了段时间发现得两片才管用了,接着得越吃越多才管用。
这之后她再不敢一痛就吃药了,除非实在疼得守不住才吃。今天的话还好,还不算痛得厉害。
听了李母的话,青岑松了口气,想起自己下来的任务,旋即问道:“阿姨,李恪哥哥呢?我妈说饭快做好了,让我下来喊你们上去吃饭。”
“哦,他有个同学下午来找他,天色不早了我就想着,让他早点把人送去公交站。”李母温声解释。
说起李恪的同学,李母心里还有犯愁,人小姑娘大冷天找过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儿子长大了,有些事她也不好问,转念想起青岑和李恪初中一个学校,现在高中也是同校。
思索的目光转向青岑,小姑娘看起来乖巧极了,李母试探着问:“淼淼,你和李恪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阿姨想问问,你李恪哥哥…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女同学啊?”
自从她上了初中,张建远就开始经常问她:“淼淼啊,你在学校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男同学啊?”
再加上学校也经常开展教育活动,青岑自然知道家长和老师们担心什么,所以此刻青岑面对李母的问题,坚定回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