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阁下这副模样到时哪来的底气说这话。”凯伊笑眯眯看着对方,下一秒,一支看似空空如也的针管抵住了对方的脖子。
“进入静脉的空气量达到15-20ml以上就有可能危及生命,我想这种常识应该没必要我来为你科普吧。”
凯伊说着身体微微一倾躲过了身后的偷袭,同时手中的针管也是一转而后刺中偷袭者的手腕内侧:“你作为佣兵的职业道德只能用悲剧来形容啊,歌鸲。”
“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发觉了……”歌鸲苦笑着不敢动弹,此刻的她隔壁被黄色节制拟态的藤蔓死死缠住,而那支针管内本应无害的空气也能随时夺去她的生命。
“当然啦,一个直到五年前还天真到会想着当歌手的女人,我有怎么敢轻信呢?”凯伊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但她也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倒地声,那个家伙趁机服下毒药自杀了。
“你的主子,还真是出手阔绰的大人物呢?”凯伊轻蔑地看着歌鸲仿佛在看着一条温驯的宠物狗,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发现了不远处柳莺她们的尸体。
“虽然都是些弱小的笨蛋,尤其还有个烦人的后辈,但说实话,你做的太过了啊。”凯伊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她还必须留着眼前这个叛徒问出必要的信息。
“你还是杀了我吧。”歌鸲闭上了双眼,事到如今知道自己和对方差距之大的她也不打算反抗了:“毕竟是我自己没能经受住诱惑,但是凯伊,这座雪山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佣兵可以插手的范围了,在带下去的话,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看着一副忏悔模样的歌鸲,凯伊只觉得恶心,在这行干久了就是这一点不好,不管是谁都看起来肮脏不堪:“谢谢你的好意,运气差的话,我们就在地狱里再继续这个话题吧。”
毫无慈悲可言的推动了针管,凯伊面无表情地亲眼看着对方痛苦死去,再三确认她的心跳停止后才控制着黄体粉碎了属于她们四人的信号标识。
这么做无异于告诉对方歌鸲的任务已经失败,而她也正是打算逼出对方的真面目,一直以为靠着主要棋手不愿意付出大筹码解决自己,现在看来对方似乎有把握将自己转化成棋子。
思虑再三凯伊决定改变以往组队的想法,别人她不清楚但华夏既然作为他们的最大威胁者,那么秉持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理念,同样受到威胁的自己不如想办法接近华夏队,正好他们也缺了个人。
不过临走前她还有件事必须要去做。
“如果真的像那群僧人主张的有来世,那你还是别再当佣兵了。”凯伊半蹲在面露震惊与不甘中死去的雪鹀面前,这些年被这麻烦的家伙时不时地打扰着,现在突然间安静下来还是多少有些寂寞。
然而就在她打算起身之时,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连一动也不能动。
而于此同时本该死去的雪鹀忽然眼皮一跳随后同一时间将一把匕首刺向了凯伊的腹部。
即便本体无法移动,但是凯伊身上的黄体还是一阵扭动拦住了对方匕首并且将其吞噬殆尽,只是等她打算反击之时,对方早已趁机逃出了射程范围。
“我早该想到的。”凯伊嘴唇微微颤动着,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做到的行动:“就凭歌鸲一人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你们三个,所以必然至少有个帮手才对。”
“只可惜你没想到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