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吗?为了国家做到这个地步,连个人的荣誉都能舍弃,简直还不如我呢。”秦逸指了指身后一众各怀鬼胎的“观众”:“从你那可悲的能力就能看出,既不是太阳也不是影子,而是二者间的空气,毫无存在感。”
“这一点可是你错了啊,兵王。”马克从怀中逃出了一卷旗帜,即便是眼神再差劲的人也能第一时间关注到它的存在,一阵无形的风将它包裹着送到上了天空。
那是普鲁士的国旗,属于钢铁的黑色与鲜血的赤红流淌其上,位于其根基的是属于荣耀与希望的金色。在每个人无论多么不愿也不得不看向那面随风飞扬的旗帜,数千位高位者的仰视,这份荣誉兼职奢侈到了极点。
而在旗帜之下,两位来自异国他乡,但却有着相同目标之人朝着彼此挥出了全力一击,拳与拳交错不下千百遍,每一击都足以重创对方。
可二者却都没有倒下,依旧不停地承受与倾泻着彼此的意志,最终由于被普鲁士旗帜夺去了注意力,无法集中战斗的秦逸惜败一拳被击倒在地。
但他的对手情况只会更糟,同时遭受秦逸与替身的夹击,即使二者皆无法全力发挥,但他也是险象环生,被秦逸砸断的肋骨与肩胛骨,被世纪末之梦捏碎的手臂,以及为了击倒对方彻底脱臼的另一只手臂,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只是遭受重创的马克还未能踏出一步,他的腿骨就被倒地的秦逸借住替身之力轰碎,而后紧接着的就是一记上钩重拳。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了下来,马克的眼中是口角溢血,但还有余力战斗的秦逸,是他那完好无损的替身与它那赤色的铁拳。
他有机会躲开这一拳,只要他能及时撤回替身减去自己的存在感,那么至少对方没办法第一时间再度追击。
只是……看着头顶飞舞的国旗,那在空中向世人展示其豪勇的旗帜,马克又怎么可能让其落下,再怎么变幻的风依旧有它的归宿。
没有悬念的马克倒在了地上,这一击的震荡投过下颚一直传入大脑,只是瞬间便失去生机的马克却没有闭上双眼,那未被血液凝固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空中的旗帜,至少在他眼中,那面旗子永远不会落下。
失去了马克替身的影响,在场众人自然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站起来的胜利者,他的手中握着一朵彩莲,那是对方倒下之时从其口袋内飞舞而出的,巧合的如同宿命一般。
但受到万众瞩目的秦逸只是默默地接住了那扇普鲁士的国旗,将它覆盖在了马克的脸上,他和对方是何其的相似而又不同,但至少这一次他尊重那个比自己还蠢的傻瓜。
但他也不会避开众人的目光,他的胜利同样毋庸置疑,即便马克最后还是选择了屈辱地苟活,损伤惨重的他依旧没可能赢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