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逸怔住,像是才想起这回事,面容上带着些尴尬,又有点惊讶,沉默了半响才说:“应该没事,待会去发个动态说家中有事,晚几天再更,这边没有设备,也不好做。”
“你这样,粉丝会哭的。”季泽转回视线,探身过去,压低腰线抬头看他,有点惊奇,“你是不是,忘了这回事?”
“咳咳,你渴吗?我去给你倒水。”邢逸咳嗽两声,不等他回答,起身给他烧热水喝。
外面正好保镖敲门,他们去拿了药过来。
他开门接过药道谢,看着上面写的医嘱,扣出药片虚握在手心,调一杯温水端过去:“吃药。”
季泽乖巧的接过水,温热的水并不烫手,他伸手想要拿药片,却被他躲开了。
疑惑的看向他,却看见张文瀚面无表情的捻起手中的药片,示意他张嘴,“啊。”
季泽眨眼,微微侧头垂下眼,想要自己来,他却强势的把手伸到了他嘴边。
递到嘴边的药丸黄色的,由于捻着的时间有点长,糖衣被体温融化了一点,残留了些许黄色在他的指尖。
抿了抿唇,季泽还是张嘴任由男人把药丸丢进来,淡淡的苦涩在嘴中蔓延,他迅速的喝了几大口水,把药咽下去。
嘴中的苦涩味被水冲散,他松了口气,软下腰躺在床上,无聊的盯着男人看。
邢逸去旁边卫生间洗了个手,抽出纸巾擦干,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坐着,想到什么就聊什么,聊完安静下来也不尴尬,而是各自拿着手机看。
季泽无聊的刷着动态,放空思想,不知怎的想到了之前医生和邢逸的对话,忍不住用余光观察着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愿意和自己在一起,明明之前接触不多,只是朋友。
季泽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受到的教育就是在家人面前想要什么就说,他们会帮他弄来的。也有人说这样会宠坏孩子,但是他从小就是个听话的,从小到大要的东西都不过分,吃的喝的玩的他有零花钱自己会买,所以向父母要的不过是些他自己弄不到的玩意。就像他十二岁那年,看大哥骑马帅气,想要有一匹自己的马,就冲爸妈撒娇,爸妈立刻买了个马场,用人脉给他买了批纯种马供给他骑。
但他不是个任性的主,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形象,哪怕在粉丝面前,也只是皮一点,骂人的话从来不说,谈吐有礼,人长得好看,知识面特别广,每一款游戏,只要不是架空虚幻的背景,带了点现实中的知识,他都能一一道来。
所以现在,他想要直白的问因为他们是朋友吗,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