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魏笙的认识呢,完全也都是意外。那时候他们大概是读小学的样子,顾安和魏笙两人是同班同学。
六年前。
当时呢,顾安和他也是不太熟的。他只记得当时的魏笙,只要是他出现在班门口的话,那他每天身上就都会有新伤出现,没有例外。
有时候严重呢,可能就出点血吧,不严重呢,就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的。
而老师则怕惹麻烦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不多管闲事。
这个小男孩呢,就在人群的冷眼旁观中苟且偷生。而这些一直都被顾安看在眼里。
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的严重到顾安都沉不住气管了魏笙。
那一天,顾安一如往常一样进了教室。他记得魏笙好像是上完第三节课才一瘸一拐走到教室门口的。
看样子,应该是他爸又打他了吧。只是这次看起来好像更为严重一点。
那个男孩怯生生的在班级门口喊了声报告。左手绑了个绷带,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随便绑的。
老师什么也没说,也什么也没问就让他直接进来了,没一句关心的问候。
他当时坐在顾安右边隔了一个走道的座位。
顾安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座位上,他感觉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旁边的同学小声议论着,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一个个指指点点,还有些奇葩的人竟然还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安在魏笙身上像是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影子,自己两年前父母刚去世时的样子。当时的他也是那么孤立无援,那么被人明面里,背地里的指指点点。
幸运的人一辈子被童年治愈,而不幸的人则要用一辈子治愈童年。
顾安猛的踢了桌子一脚,桌子立马倒在地上发出巨响,他站了起来:“你们他妈的笑够了吗?事情没发生到你们身上你就不知道疼是吗?还笑,笑你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