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殷怀一把按了下来。
殷怀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正经道:“这童婴孱弱,不扣紧一点你看不到怎么办?”
“我……”宋昀听他这样说,内心挣扎了一阵,最终还是以“工作需要”为由说服了自己。
殷怀满意够了勾唇角,这才转脸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几个人。
那几个流氓无赖刚刚还在殿里耍横,现在几个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场景对比起来实在有些讽刺,殷怀清了清嗓子:“我说……”
地上四个人赶紧抬头看他,眼中感激欣喜之情毫不亚于久旱逢甘霖。
殷怀看了一眼两人扣在一起的手,然后又抬眼看着底下跪着的四个人,开口不急不慢地说:“我们两个都这样了……”
地下跪着的四个人看着殷怀宋昀两人十指交扣,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但依旧尽量保持着恭谦谄媚的微笑,时刻准备听着这位爷发令。
“不觉得自己在这显多余么?”殷怀说着语忽然一冷,“滚出去。”
地上四个人听闻此声,各个点头如捣蒜,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几个人狼奔豕突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没了影。
人跑没影之后殷怀侧耳又听了一阵,不久便冷声哼笑了一下:“都是些老油子。”
“什么?”宋昀不解。
“没什么,”殷怀眼弯弯,从他手里把那三个纸人接了过来,“先看看这些小鬼怎么说,刚刚那几个说不定一会还能用上。”
他说着,手指在那三个纸人额间点了几下,然后指法变幻,三个纸人立马浮在半空中围成了圈,圈中间渐渐显出了一道繁复的迷踪咒。
“闭眼。”殷怀轻声说。
宋昀依言闭眼,眼前果真立时有了画面。
不过这些画面并不清楚,一连几段全是大雨滂沱和低矮处的草木枝叶,只最后的画面里有个穿着青色衣袍的男人,宽袍广袖头戴玉冠,在仿佛珠幕一般的大雨中不急不缓地走进山中一片葳蕤翠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