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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殷怀这才不急不慢地回答:“杀进来的。”

上面小鬼没了,下面演阵的一大帮人也不抬头,站在悬崖边上穿着八卦衣的那人看着不远处的殷怀,感觉自己忽然陷入了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遇,甚至还有一瞬间萌生了想从上面直接跳下去的想法。

殷怀没上前,倒是反手把手里的令旗给他扔了过来,转头瞥了一眼山崖下的那队人马:“刚刚不是想喊人么,现在给你个机会。”

那人手忙脚乱抓住扔过来的令旗,握在手里犹豫了几番,最后可能是想到两头都是个死,还是咬牙狠命摇起旗来,一遍朝下面大喊:“——二老爷!”

因为山洞里光线的缘故,下面往上看并不真切,而且下面离暗河不远,水流声隆隆仿佛千军万马,只要不是天塌下来这种事情,里面基本都不会感知,只有令旗一摇红光下射是唯一的联系方式。

崖下盆地里四面挂着八卦镜,上面摇令旗的红光几经反射,在底下照出一道几乎横跨谷底的长虹,气势颇为磅礴,的确不是小打小闹能担得起来的场面。

如此看来刚刚那小鬼死咬着不给通报也的确是情有可原。

站在悬崖边身穿八卦衣的男人显然也十分惊鄂,看见下面一伙人收兵撤阵,赶忙把手里的令旗收在了身后。

不多时,有一道人高马大的身影左手捉刀,身后带着一小队人马沿着崖壁上的栈道走了上来。

刚刚令旗摇动毫无章法,显然不是他布下的亲兵,手上提刀的二老爷面色阴沉,走到台上,果不其然没见亲兵,拿着令旗的是个身形干瘦脸色青灰的中年男人。

不过显然两人有些交情,被称作二老爷的那人收了些脸上的怒气,扬手止住身后的人马,缓步上前,沉声问:“怎么?法师不在祠堂里吐纳修行,现在出来干什么?”

殷怀不紧不慢从后面踱着步子站了出来,笑着解释说:“他不敢。”

对面的二老爷眉头一皱:“你是何人?!”

“二老爷就是他!”身穿八卦衣的大法师一步窜到从谷底上来的那人身边,带着哭腔痛诉:“他毁了您给我的延寿蛊,砸碎了殿里三将军象,整个祠堂都被作践得不成样子……”

对面的二老爷眉头越皱越深,把跪在自己腿边的人往后拨开,往前迈了一步横眉冷对:“看你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知道那祠堂是什么地方么?!”

殷怀很给他面子地接话:“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