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云沉默片刻,“这些年,不管父亲还是祖母,都请了不少名医,但总归没大起色。拿药温养着,就好些,却一日不能离药。想来以父亲的人脉和祖母的能力,这世上还有什么神医找不到呢?每次都抱着希望,可惜——”
她没再说下去,赵羡词心疼的说,“但有希望总是好的。这世上这么大,难免会有权势找不到的人。”
“权势可通天,哪里会有什么找不到的。”
赵羡词闻言,深深看她一眼。
秦牧云却淡淡道,“看什么,像是你不知道似的。”
“……你总是这样。”赵羡词无奈地笑道,“你呀你!”又道,“不过,明日出府,可就没今日这么容易了。”
“你可有什么主意?”
“我?”
“赵小姐,”秦牧云说,“你答应那莫老板答应的那么爽快,心里没点底敢那么说?”
赵羡词顿时愈发喜爱她了。这个秦牧云总是这样,话不多,但人极聪慧。而且为人不遮掩,心思玲珑却不作城府,着实惹人爱。然而,赵羡词故意道,“我要是没主意呢?”
“哦。”秦牧云睨她一眼,指了指门边楹联,“你看那是什么?”
“清风明月本无价,近山遥水总关情。怎么了?”
“错了,”秦牧云说,“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像你的心思,明明白白摆在脸上,谁都看得到。”
赵羡词哑然,不禁道,“那还是你太聪慧,旁人谁能看得清!”又道,“你像是很了解我,岂不怪哉!”
“有何奇怪,”秦牧云神色不动,淡淡道,“像你们这种惯于玩弄心机之徒,总是这样表里不一,傻子都知道。”
赵羡词皱眉,半晌问道,“你是不是又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