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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是生气,半是解释。

赵羡词笑笑跟着她走,示意晚晴和雷守青留在院外,边说,“听说,他是得了新奇玩意,急着来同你玩。”

“什么新奇玩意,”秦牧云不悦道,“就是小孩子气,不过一个西洋景,说里面能看到花。”顿了顿,又说,“我要是想看花,为什么不去园子里?还要从那个小东西里瞧!”

两人说着话,周雪津已经兴奋地迎过来,“赵姐姐也来了,正好,快来看看我新得的宝贝!”

这东西赵羡词见过,她家走南闯北的往来客商多,也曾有人送与她玩,不过已经是多年前的事,赵羡词早玩厌了。但此刻,她依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不愿扫了周雪津的兴,道,“是吗?”

周雪津便递给她,“赵姐姐看看!”

赵羡词刚要接,秦牧云中途拦住,“什么新奇东西了,赵姐姐家里比这更新奇的东西又不是没见过,你还在这里献丑!”她对周雪津说,“我们姐妹有些话要说,你去找别人看吧。”

周雪津就很委屈,“我才刚来……况且姐妹们说话,我为什么不能听?”

“周雪津,”秦牧云拉下脸来,冷冷的说,“那你说,为什么日前祖母要让你和我分房?”

周雪津一愣,“年纪大了,须得避嫌。”

“你今早不等通报,直闯进来,可曾避嫌?”

周雪津哑然。

“如今,我们姊妹说些闺房话,你也要来,可曾避嫌?”

秦牧云字字追问,周雪津好大没趣,讪讪道,“我原以为你和我一样,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秦牧云冷笑,“你是不在乎,左右赔上的是我的清誉。”

周雪津急了,“我看谁敢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