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飞舍?”秦牧云锁眉道, “和赵公子有什么干系?”
她一时想不通,就让下人暂且把这些信儿先给赵羡词送去。
岂料中午时分,秦大人刚从府衙出来,就听到手下人说了秦小姐查十七娘的事儿。
“你查她作甚?”秦知寒十分不解,“可是上次程四带你去花飞舍, 十七娘得罪了你?”
秦牧云心道,这会儿可不敢说是给赵羡词查的,就含糊道,“也不算,只是好奇。”
“你见到她了?”秦大人坐下来,问道,“云儿,按理说,你要查个什么人,为父应该帮你查清楚才是,可这个十七娘——”他顿了顿,“若真与你有什么过节,还是忍耐些好。”
秦牧云惊奇的看了一眼她爹,似乎还没听过秦大人这么对一个人,“为什么?这个十七娘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秦知寒斟酌道,“这个十七娘是个混江湖的,扬城地界黑白两道,她都有交情。自来我们官家与十七娘井水不犯河水,也是省的麻烦。”
“还有爹爹怕的人?”
“倒也不是怕,我们是官家,官家有什么怕的?”秦知寒道,“就是麻烦。狡兔还有三窟,这个十七娘少不得要有三百窟。她在扬城的产业又多,轻易动不得,不然恐怕只有发兵剿灭。但,只要十七娘不死,便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官府轻易不愿纠缠。”
况且十七娘也不是个傻的,既然与江湖人都能交好,又岂能与官家不打好关系?她手里可有不少扬城府衙那些官老爷的把柄,轻易谁也不愿意动她。
秦知寒认真地看着女儿,“若是小争,我们不妨暂退一步,但云儿,”秦知寒眼神一利,“倘若她当真欺辱了你,你只管跟爹说,咱们家也不是吃素的。”
秦牧云心里大致有了底,就笑道,“爹,您放心,没什么纠缠。只是上次去花飞舍听戏,挺喜欢花飞舍的排场,这才对它老板有点好奇。”
谁知这话一说,秦知寒就眯了眯眼,锐利的目光看的秦牧云直心虚,却也要强装着无事。
秦知寒也不逼她,只道,“那就好。”便去寻周乐清了。
秦牧云暗自松口气,总觉得爹爹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也没办法,她还是要尽快通知赵羡词,不要得罪那个十七娘,免得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