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到扬城,才是真真的无计可施。
赵羡词不由想到了那日逛的胭脂巷,和这些日子留宿的酒楼客栈。
向来酒楼、客栈和青楼是各色人士往来最多的地方,扬城还要加个花飞舍这类专供唱曲听戏的玩乐之地,若是留人在这类场所有心收集,一定是绝佳的消息渠道。
看来以后,还是要在这几类营生上,下点功夫。
赵羡词想了想,其他都还好说,唯有青楼——她还有点接受不了。
难道自己还要开家青楼不成?
“小姐,喝点水吧,”晚晴递过一杯水,打断她的思路,“这都四更天了,您不休息会儿吗?秦府的人可就要来了。”
“不睡了,睡不着。”
这会儿,赵小姐满心激动,雀跃又担心。唯恐婚礼出什么岔子。
“晚晴,你睡会吧,”赵羡词道,“不该只带着你来的,这些日子诸事都要你操心,累坏了吧?”
晚晴赶忙摇头,“小姐,我不累!能照顾好小姐,让您少累点,晚晴可开心了。”
赵羡词欣慰地摸摸她的头,“傻丫头。”
“想家了吧?小十和守青都在家等着我们呢,等成了亲,我们就能回去了。”
“唉!”晚晴趴在桌上叹一声,“说起来,都来两个多月了,守青连封信都没寄过来。”还有莫小十,也不知道有没有捣乱,晚晴很担心他得罪了雷守青,会挨打。
赵羡词轻笑一声,“没来信好,说明家里没事,不然,我还真放心不下。”
尤其福隆楼,刚开张,她就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