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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瑶松了口气,干脆要做秦牧云第一个学生,于是颇为尊敬地改称她为秦先生。

秦牧云也不以为意,什么先生不先生的都不打紧,这学堂怕是办不下去了。

赵羡词本是想找秦牧云帮忙的,没想到自家娘子反而遇到了麻烦。她忙宽慰道,“原来都有那么多人来听你教字,现在有了机会,肯定会有人愿意来的。”

秦牧云窝在她怀中,“好几日了,我们还亲自出去招生,可别人一听说是女先生,就都不愿意了。好不容易有几个问的,又都以为我是专门教女子的。”

“你先别急,回头我们多找点人去招生,总会有学生的。”说着又道,“倒是眼下,我有一桩事需要你帮忙。”于是把看到雷阿大在斗场打擂的事说了,“不知道雷家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守青也没吭一声。”

赵羡词还特地问了晚晴,没想到就连晚晴都一无所知。

然而,她说完,秦牧云却冷下脸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赵羡词心里一咯噔,“怎、怎么了?”

她想,总不能还是因为吃守青的醋吧?

赵羡词有点急,“云儿,你千万别多想,我帮守青不是因为我对她有什么想法,只是于情于理,她也帮了我这么久——”

一直以来,赵小姐都觉得守青是个不错的朋友,热心肠,不耍心机,自从将她留在身边,又十分忠心。可自己待她并没有那么用心,甚至如今连雷守青家里可能出了什么事都一无所知,还每天让人家在福隆楼忙活。

赵羡词难免有些愧疚。本想直接问雷守青,但又怕因此让守青多生误会,这才想着向最亲密的秦牧云寻求帮助。

哪知道刚说完,秦牧云的表情就像隆冬天降了雪,冷的让人打哆嗦。

“你去了斗场?”秦牧云终于开了口,胸口微微起伏着,憋着一股火气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一个人去的?”

赵羡词本来悬着的心,这会儿再次高挂了几分。原以为秦牧云是吃醋,但现在显然比吃醋更严重。她心里砰砰跳,装作不经意地转过脸去,轻声道,“不是,自然不是,我……我带了人的。”

秦牧云冷笑一声,“带的谁?”

“……”赵羡词心想,带的赵麒年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