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云无奈,只好亲亲她的额头,“上次师父信中说要来,京中距南省最多也不过半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时我要是基本功不扎实,怕是要挨罚。”
赵羡词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不过,她这两日没有多少要紧事,就叮嘱福伯和守青,如果有什么要事,就直接来家里找,这才有了与秦牧云卿卿我我的时间。
好在这几日倒也太平,赵羡词美滋滋的看秦牧云习武,又陪着去学堂帮忙,倒让罗瑶没有可趁之机。
这日傍晚,学生们下了课,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回去温习功课。晚晴匆匆忙忙跑过来,做贼一样叫道,“公子,公子,不好啦!”
赵羡词还正在和秦牧云一道整理书籍,怪道,“出什么事了?”
“大公子好像出事了!”晚晴说,“这会儿正在府上等着,说一定要见到你。我看脸都被人打青了。”
赵羡词听罢,心道,可能是梁春要收网了。
于是让晚晴留下陪着秦牧云,先不要回去,免得被赵麒年看见,又要一番折腾。她自己出了门,果然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穿短打的粗衣大汉过来,拿着梁春的信物说,“赵老板,我们老大说,事儿要成了,只等您了。”
赵羡词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这两天自会前去求见梁老大。”
待一路回到家,还没进门,赵麒年就冲了过来,叫道,“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大哥何故如此?”赵羡词拉住他,“有事慢慢说。”
赵麒年自从去过斗场,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斗场比赛,与斗鸡斗蛐蛐异曲同工,但要烧钱得多。再加上梁春在背后有意操纵,于是赵麒年在连赢好几天后愈发膨胀起来,每天点卯。可惜,不过一个月,他的好运气就不见了,而且越输越惨,越惨越输。
如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赵麒年几乎把全部家当都填进去了。
他是一点一点输掉的,初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输了多少,直到近几日,才发现身上的地契铺面乃至仆役都全输光了,这才开始发慌。
本想如以往那样赖账,可是,梁春是什么人?又岂能容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