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原本温和的目光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双手去抚摸那本账册,哽咽道,“是东家的笔迹!”
他刚要翻看,账册又被赵羡词抽走了。
“我看这里面说,您和杜伯伯都是我父亲身边得力的人,想必交情也不错。”赵羡词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冒险救出杜家父子,但需要您的帮忙。”
“小东家您请说!”
“我需要知道,父亲当年都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仇家,还有,”她顿了顿,“月娘,又是什么人?”
太奇怪了。
在何福、杜三酉乃至梁春的口中,这个月娘应该都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可赵羡词当真去打听时,却发现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人!
“这——”何福憋着一口气,半晌才说,“不知道小东家问这些,和救出杜老板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借助父亲的威名和一些旧事,让杨知府也怕一怕。”赵羡词说,“只是我并不了解父亲生平,尤其福隆楼还遭贼,大家都知道我是赵大人的儿子,想必早有许多人盯上我了,我问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和福隆楼的太平着想。”
“小东家,关于您的安全和福隆楼的生意,您尽管放心。”何福垂着眉眼,渐渐冷静下来,“但您想要借助赵大人的威名,只怕不行。”
“为何?”
“大人故去已久,南省早已不是赵家独大,如此一来,大人的威名难以对杨参等人造成威胁,二则——”何福抬头,望着赵羡词,郑重道,“若是杜三酉知道,定然也不愿意靠这种法子获救。”
“你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并没有,小东家,老朽只是为您分析形势。”
赵羡词眼神一顿,“若我执意如此呢?”
何福轻轻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道,“那么,小东家,请允许老朽离开。此事我不知晓便罢,我既知道,定然不能让您损了赵大人威名。”
“只是一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