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赵羡词回答,他又问,“你可是从赵家找出了什么?”
虽然是沐浴更衣,但杜三酉焉能不问问如今的情形?
下人们知无不言,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事情的幕后推手。
赵羡词动动唇,也不遮掩,“却是找出了一些东西,对自保很有用。”
“……”杜三酉张张嘴,神情可见的越发紧张,“是……赵大人的东西?”
赵羡词点点头。
杜三酉就倒抽一口冷气。
沉默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声音来,“不要用你父亲的东西,威胁官府。”
这话中的意味可深可浅,赵羡词眉头微微一扬,“为什么?”又说,“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斗也斗不过。我们如今难得有让官府忌惮的东西,为何不能用?”
“贤侄,这都是旧事了。你……你别总惦记着重翻旧账。”
“可是旧账不翻,我们一介平民,如今南省又是杨知府和魏员外的天下,怎么能救出你们?”赵羡词不满道,“如今官府放了你,倘若我们不继续,杜公子只怕要有危险。”
杜三酉嘴唇微微发抖,脸色也泛白起来,却还是一字一顿道,“我不能因此连累赵大哥。”他声音干涩,艰难出声,“贤侄,请你收手吧。”
赵羡词太疑惑了,怎么翻个旧账就是连累她爹了?
难不成,秦牧云的猜测竟是真的?父亲暗地里图谋不轨,谁料未成气候便遭扼杀?
可这也说不通。
若是朝廷扼杀,没有理由放过赵家,还给了赵麒年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