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令不下乡,你怎么知道县里会管的?”江琰对这个比较好奇,毕竟,县衙又不是她家开的,还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查不成?
“因为我足够了解这个县令,她是乾利初年的进士,是当今的门生,而且她不过而立。”陆安点明了几处地方,并没有什么不传之秘,不过是她多知道一些信息,从而推断出这是一个渴望功绩的县令,她不光不会放过这样的事情,还会关注更多。
“原来是这样啊,当今不过而立之年,执政还得几十年,下面的人可不得好好顺着她的意,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呢。”江琰朝京城方向抱了抱拳,当今这位,可不是一个软柿子。
“我是不是很聪明?”陆安头一歪,靠在江琰肩膀上几分力,撒娇似的说到。
“聪明,再聪明不过了。”江琰失笑着回答,陆安这样子,像极了讨要糖果的墩儿。
“敷衍。”陆安轻哼了一声,她能察觉到江琰的想笑,便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
“阿母生气。”没等江琰说什么,墩儿就指指陆安的脸色,向江琰小声嘀咕,奶声奶气的话语,打乱了陆安想要逗弄江琰的想法。
“我没生气。”
“就是,你阿母那么大方的人怎么会生气,墩儿你看错了,你阿母只是有些不高兴而已。”江琰笑着说,还不忘反击陆安一句。
“你啊。”陆安笑着摇摇头,安稳的赶着牛车,小声的凑到江琰耳边嘀咕,“其实我是感谢□□的,若不是她建立了乾朝,我可不能娶到你做媳妇儿。”
“是啊,乾朝建立,为女性立了不少法,她们做皇帝,做的明白。”江琰压低了声音说,她与陆安一样,对这个朝廷是敬畏的,是欢喜的。
回家的路被二人的笑声掩盖,墩儿也时不时地拍手跟着笑,童稚的笑声最具感染力,直到家,陆安的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眉上的疤痕好似都浅了不少。
“一大早的,这是去哪儿了?”路上遇到陆勇,他背着弓箭,手里还拎着几个兔子,看着收货很是不错。
“我陪阿琰去送了节礼,马上就八月十五了,头一年成亲,可马虎不得。”陆安偷偷的指指江琰,与陆勇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笑容。
“要去好,第一年上门,礼可不能轻了。”陆勇拍拍陆安的肩膀,低声交代着自己的经验,“到了那,岳父说什么都是对的,吃饭的时候,一定不能把他喝醉,不然会让他没有面子的。”
“我知道的。”陆安笑着应下,她都回来了,陆勇跟她说这些,已经用不上了,就冲她把江父喝成那个样子,就可以想象今年过年的时候会是何种场面,到底是她年轻没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