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日不能前去探望,唯有趁夜晚闯上一闯了。
不亲眼见见汐儿,他终归是放不下心。
“要你多嘴!当本世子和你一样,一天不睡困得慌?”慕容照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这蠢奴才跟猪一样的行为作息,没得降低格调与他计较。
侍从一噎,十分违心地拍马屁道:“世子自是与众不同!”
随后语气顿了顿:“可是世子,自前几天起,咱京城戒严了啊!”
“若您非得这个时段外出翻墙,怕是待会儿奴才得跟您一起到京兆府牢里待上些时刻,要不,奴儿先收拾些东西,免得您在里面受累?”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慕容照:“......”这蠢奴才说得他肯定得进去似的!
其实,从他开口,慕容世子就油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今看来,还真是。
也罢,若是早点管严了,汐儿也不会被那些蠢莽之辈给冲撞了......
费了老大功夫才稳住临界点上的暴脾气,慕容照舔了舔冻得发干的嘴唇,朝侍从飞去鹰眼。
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本世子的《江湖启示录》呢?”
嗯?
侍从满脑袋大大的问号,默然片刻:“您忘了吗?您今天才用它去袭...去送给一位小姐当见面礼了!”
好险!
差点将世子一言不合连女子都袭击的真相给说了出来。
慕容照顷刻磨牙:“少给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滚出去!”
“是!”侍从没有半丝儿留恋地滚去睡觉了。
终于不想再吹冷风的慕容世子,利落地拿竿子半掩上窗户。
及至挪回床榻,掐灭了灯火。
才倚在床头,低头扶额,于黑暗中怅然。
这几日,京城里不仅夜里戒严,连白日也多了许多士兵巡视。
这莫名紧张的氛围,令百姓们一度惶恐不安。
离宁国公大军北征,只余一个巴掌也数的来的日子了。
怀阳侯仍未醒来。
随着内外围环境的变化,两府下人的情绪也越发低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