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晚上想吃什么，给你做。”

江菊篱说着，看向了做了一半的食物。

“就平时的吧，没事的，我又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放心，又不会死。”

秦岚露出了一如既往的贱笑，全然没有了先前那种惊悖的神色。

“那我先走了。”

“去吧。”

回应他的，是一个治愈系的笑容。

……

“那个女孩，是叫什么？江菊篱吗？”

两人上的，是李梓成自己购买的私家车，并排坐在了后坐上，李梓成对着秦岚如是问道。

这是一辆通体黑色的车子，只有座椅边缘银色的金属片，和三个调整数据的显示屏，还有着几分其他的色彩。

“是的，话说你这车不错。”

“是吗？”李梓成点了点头，同时设置了前往医院的自动导航路线。

“对了，那个江菊篱，是采菊东篱下的意思吗？”

“不，很遗憾，她的名字的来源，是“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秦岚很淡定的说出了这个属于他们公会的老梗，虽然这并不算好笑。

不过，李梓成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问道：“元稹的诗么？”

“是的。”

秦岚靠在了车窗边上，外面那一幢幢清晰而又分明的大楼，给了他一种孤独的陌生感。

秦岚终于知道，为什么，林禳会因为陌生感，所以和他的那个她渐行渐远了。

这座城市，越来越冷了。

街上看不到任何一只猫咪，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他进入精神病院之前，他还是能看到，公园里时不时出来觅食的流浪猫的。

“那些猫呢。”秦岚说着，看向了身边的李梓成。

李梓成的手中拿着一个手机，从汽车边缘的反光镜可以看到，他似乎是在打一个moba游戏。

“全部都被统一管理了。”李梓成头也不回地说道。

“哦。”秦岚点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

李梓成所说的医院，是一个坐落在旧日的一个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发达的地方，和不远处那令人炫目的霓虹灯泛起的光晕形成了一种不真实的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