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别云拍桌子:“你见谁家这么热饭了?不嫌恶心吗?!!这是没有外人,若有客人在,多么失礼你知道吗?!!”
丛音瞥了程骄一眼,嘴里含着粥嘟嘟囔囔:“这桌上又没有人,这么讲究做什么。”
商别云深感自己的小丫头自会说话之后,一天不如一天可爱了:“行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正好,明天带他去洄娘那里一趟,你也跟着去,留在那里住两个月吧,让洄娘把该学的东西再好好教你一遍。”
丛音端起碗一仰脖干完了碗底的粥,一抹嘴扑通一声跪下了,仍面无表情:“爷,丛音错了,再也不敢了。”
商别云气得哼哼:“少来这套。”
丛音膝行两步:“我给爷做最麻烦的脍鱼生,做三天。”
商别云捏她的脸:“脍鱼生,加琴谱全抄一遍。”
丛音脸被他捏来揉去,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来:“成交。”
程骄听到自己明天要被带去洄娘处,又见丛音宁可跪下讨饶也不愿在那里多待,心中想着不知那个洄娘是个如何可怖的人物,正惊疑不定之际,突然听到丛音喊自己名字,茫然地抬起头来:“啊?”
丛音跟商别云同时回过头来看着他。商别云先板不住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过了丛音,拿着调羹喝起粥来。
程骄也明白是自己闹了乌龙,见商别云这一笑,便知道自己这一关好像是勉强过了,一边心中腹诽着“嘴上嫌恶心,还不是不嫌弃地喝了”,一边把自己的碗端起来喝着。
三人无言,默默喝着粥,商别云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抬头冲程骄说:“啊对了,你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程骄一口粥喷到了桌子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吗,几乎要背过气去。
丛音从桌子下摸出一块抹布,在桌子上擦了擦,然后朝商别云福了一福,倒走出门去,还不忘把门关上。
商别云:“你走什么!这活儿你来干。”
丛音哦了一声,又打开门回来了,站回到程骄身边等着。
程骄咳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