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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仵作叫她握着手,急得耳朵都红了:“这个……致命伤是有的……姑娘先放开我……还没查到那么仔细,店里的银两就那么放着,看起来没动过,奇怪的是,反倒是……”

“姚轲!”一声暴呵将小仵作的话头堵了回去。

一个穿着缁衣的青年男子从店门内走出来,身型精练,腰间挂着铁牌,佩着横刀。他将手搭在刀柄上,瞪了姚轲一眼,面沉如水。

姚轲忙不迭将丛音的手甩开,弱弱地叫了一声“季捕”,声如蚊呐。

丛音忍不住回过头去,翻了个白眼。

被叫做季捕的男子看了丛音一眼,没有在意,眼神在人群中一扫,一眼便看到了穿着湛蓝袍子,正面无表情望着他的商别云。

季捕朝商别云的方向走过来,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商别云没有动,程骄站在他背后,将手放到了袖子里。

季捕走到商别云的面前,躬下身子,抱拳作揖:“商大家。”

商别云饶有兴味地挑起一边眉毛:“哦?这位捕爷认识我?”

季捕直起身子来,将手重新搭在了刀柄上,爽朗一笑:“在下季澄风,几年前刘大人寿辰那日,我被叫去护卫,有幸见过商大家一面。”

商别云不知是忘了还是如何,并没有回礼,只淡淡一笑:“如此说来倒是旧识了。”

季澄风似乎浑不在意商别云的无礼,真就站在原地,似有些怀念地叙起旧来:“想想也是七年前的事了,”又回头看了眼丛音:“我记得当年大家身边并没有侍女伺候,如今多了个这么机灵的小丫鬟,倒显得商大家脾性更加冷清了。”

商别云这时才正眼看了季澄风一眼,闻言笑道:“季捕爷,真是好记性。”

季澄风笑笑:“当差当久了,难免的。只是不知商大家此番前来是为何?莫不是与这店小二有旧?”

程骄不自觉地握了一下拳头,季澄风的眼神,便轻轻地朝他撇了一眼。

商别云往右踱了一步,便将季澄风的眼风隔开了。他一边向丛音招手,一边淡淡道:“他家有一味糟银鱼不错,我常来光顾。今日带着家里孩子出门办事,路过此处,想着正好打包一份带着,却没想到竟碰上了这样的事,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