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筝,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好起来。”苏果唇齿张阖,发出细不可察的声音,从心底里向这世界寄托了自己最大的愿望。
因着吴云筝睡得安好,苏果也放心了不少,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不会在半夜突然惊醒。
翌日,直到中午吴云筝才慢慢醒转,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但对于缺失的睡眠来说,还是远远没有补回来。
“醒了吗?”
睁开眼,吴云筝便她干妈手上拿着热毛巾,准备给她擦脸。
“睡得好好,干妈,谢谢你!”吴云筝笑道,她感觉到无比的轻松,终于能有个人让她安睡了。
“那你起来活动活动,等晚上再睡。”朱功敏高兴道。真好,她这个枕头还能起作用。
吴云筝因着高兴,便不带轮椅,被朱功敏搀着下楼了。慢慢走动,虽然每走一步都会牵动背后的肌肉,但疼痛已经不再那么敏感。
今天中午的太阳暖多了,路边不知名的树已开始抽新芽,芽孢被风轻轻摇晃着,争着向上靠太阳公公更近一点。路过的医生病人们开口闭口都谈着年节的事。就连在医院里,年味都越来越重了。
朱功敏将吴云筝身上的厚棉衣取下,让她穿上了自己薄一点的棉衫,自己则一只手拿衣服,一手揽着吴云筝的腰,漫步小路上。
“小筝,昨晚还能梦见那些什么狼啊,之类的吗?”朱功敏道。
“梦不见了。倒是梦见了其他。”吴云筝道,忽而语气突然变得轻快起来,看着朱功敏道:“我梦见小时候我爬树,偷鸟蛋,但是不小心掉下来把手摔断了。”
“呵呵呵~”朱功敏好笑起来,“这么顽皮,现在还敢掏鸟窝吗?”
“不会了,偷鸟窝是很不道德的事,小时候的我真的好顽劣。”吴云筝摇着头道。
在楼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朱功敏带着人回去了。
入夜,因着不放心朱功敏那个老色女——对,经过一天时间的发酵,朱功敏在苏果心里已经变成了对义女动手动脚的老色女,苏果决定去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