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吴云筝,认知已经退化成五岁孩童,每天都傻傻乎乎的,喜欢叫苏果妈妈,喜欢叫无黛姐姐,看着曾经自己录下的视频,自己的内心独白,她已不能辨认那是什么意思。她的世界里,视频里的自己,就是个有点像自己的大人,至于大人说的,她无法理解。
朱功敏偷偷避开苏果见到了吴云筝,第一眼便是瘦削的一个人靠在床头,手上拿着小孩子的画板在画画,一边看窗外,一边手中画。时而皱起眉头,觉得不满意了便生气的一拉底下的消痕杆,原来辛辛苦苦的“著作”便消失了。
“你在画什么?”朱功敏忍住眼泪问。
“我在画妈妈。”吴云筝头也不抬的回道。
“哪个妈妈?”朱功敏又问。
“苏果。”吴云筝依旧埋头回道。
“那你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干妈,叫朱功敏吗?”
吴云筝抬起头,好奇的睁着眼睛看眼前的“陌生人”,摸摸短短的额发道:“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但我不认识。”
朱功敏的心似掉进冰冷的深海,面对孩童般的吴云筝,如何能不伤心?眼泪瞬间夺出眼眶。
吴云筝的情况,还在往最坏的结果走去,十几人的专家团队不能减缓它的步伐。就在朱功敏出狱几个月后,吴云筝的身体免疫系统渐渐失效,任何细菌病毒都可以侵入她的身体。
为了免受病毒感染,吴云筝被关在了治疗室里,很少能出去玩,这可快把她关疯了,哭了好多次,也耍了好多次心机要溜出去,然而次次失败。
苏果心疼她,便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偶尔带她出去玩几下。即便如此,吴云筝还是染上了疾病,大病不绝小病不断,一直折磨了她四年。
2045年6月的一个夏天,吴云筝躺在苏果怀里,终于得到了解放。2045年7月,朱功敏被发现在自己的公寓里与世长辞,追随自己的干女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