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又睡不着,复习什么的扫几遍基本就清楚了,他本身又不是积极学习的那种好学生,性格又格外的跳。

段衍正无聊着,伴随着班上一些低低的跟蚊子哼哼似的声音他就有些昏昏欲睡了,头都慢慢的低下去了。

祝连放轻了翻书的声音,眼角的余光微微掠过少年光洁的额前翘起了呆毛,随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他只在心里想,这个同桌,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对他不像其他人一般的用那种鄙夷的眼神,是因为不知道他的事吗?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也会讨厌他的吧,祝连眼中的神色微微黯淡下去,眼中带着些自厌的情绪。

纸张慢慢被一只白皙的泛着青蓝色的筋的手揉皱,但不一会,手的主人慢条斯理的将纸张轻轻铺平,面上的表情从无害到平静,殷红的嘴角带着些不明意味缓缓勾起一个轻巧的弧度。

黑沉的眸子看向睡着了的少年带着些许轻蔑,随后将目光缓缓移到讲台上,眼神中带着些许放肆的痴迷与沉醉,情绪搅浑在一起,像是风暴一般的。

青年的看的太用力了,仿佛讲台上的那一道身影就是他的全部,他长时间不眨眼睛,眼白中的红血丝都被逼了出来,看起来竟有一丝的骇人,整个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

教室中的声音越发的嘈杂起来了,陆朝生轻轻皱眉,停下了手中的笔,向班上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睡的香的不得了的段衍,他甚至还轻轻蹭了蹭自己枕着的胳膊,转了个身,脸换了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刚好够陆朝生清楚的看到他。

于是陆朝生就看到某人吧嗒吧嗒嘴,一脸睡的不要太幸福的模样。

蠢就一个字。

陆朝生忍不住轻轻勾唇,随后就感到一束扎人的目光,他微微皱眉,一眼就看到了段衍的同桌,祝连。

这个人他认识,并且印象深刻。

毕竟,给他用血写情书,送他刀片锁链的人也就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