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情况要好些了。

段衍便打算先把书本送到班上，然后带祝连去医务室，他发现祝连似乎总是生病。

祝连微微眯起显得有些无辜弱气的眼眸，眸低黑沉空洞的倒映出身前少年蹲下细心捡起课本的模样。

这人面上没有一丝不耐烦，反倒是认真的很，还带着一丝急切。

像是完全没怀疑他似的。

祝连有些漫不经心的撑住墙壁，支起身体，细看来身体的动作似乎有一丝的不协调。

他脑海中的声音并未消失，宛如老式收音机嘶啦嘶啦断断续续的声音不停的嗡嗡作响。

“哈哈哈，看起来真像个傻子。”

“啊呀，真是履行了一个朋友的责任呢？”

祝连丝毫不受这些声音的影响，他黑沉的眸中似乎隐着一层浅淡的霾，但不过片刻却又消散了个干净。

黑沉的大眼睛照不进丝毫的光泽，他虚伪的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意，微晃着身体蹲在了段衍的身旁，声音细细弱弱的，尾音微颤，少年这会的音色辨不清男女：“我帮你吧，又麻烦你了，抱歉。”

段衍见他撑着病气蹲下捡课本的模样赶紧道：“没事，我来就行了，我待会带你去医务室吧，不然打电话给班主任，让你的家人带你去医院看看吧。现在学习任务还不算特别紧张，你不用担心，我到时候把笔记都拍给你。”

祝连微微抿唇，面色有些抗拒道：“我没关系的，只是一些小毛病，习惯了，很快就会好的。”

段衍还想劝说，但少年背对着他，似乎不想跟他继续说这个话题了，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继续劝。

他总觉得面前少年变了，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柔软的少年有所区别，但变化在哪他又说不上来。

那种疏离感，即使半蹲下来两人并肩捡着一本书，指尖相触都无法消除那样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