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生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小段。”

段衍不依，甚至开始掀被子，非要他说明白一般的。

陆朝生深吸一口气，手指微微颤抖，嗓音都有些干：“喜欢的。”

他说完少年便笑了，少年眼神朦朦胧胧的，笑容纯澈似新雪一般：“我、也喜欢你！”

陆朝生知道他说的喜欢不是自己期望的那个喜欢，但还是心跳如雷一般，无法自控。

他微哑着嗓子道：“小段…也喜欢我？”

少年微微歪头，像是费力的想了想道：“喜欢啊，陆哥对我好。”

陆朝生眼神带着些微烫的温度，又轻声哄道：“那小段对我是哪种喜欢呢？”

空气沉默了几秒，陆朝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少年好像有些困了，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细声道：“我也不知道。”

很模糊的答案，或者都不一定是出于段衍清醒意识的答案，却叫陆朝生心潮起伏。

他没有一口被否定已经很好了，陆朝生不贪太多，他的眼中带着纯然的喜悦，抖着嗓子道：“小段，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少年低低的“唔”了一声，他眼睛半睁着，忽的对陆朝生道：“靠过来点，诶呀快点。”

陆朝生心中微烫，只觉得像是在做梦。

他轻轻凑近少年，呼吸相对，少年身上清新的味道便传到他的鼻翼，对陆朝生来说这比什么都要更吸引他。

少年黑亮的眸子微微涣散，他一口咬住陆朝生的侧脸，很轻，舌尖还轻轻舔了一口。

咬完后他还笑道：“好香啊，草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