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季安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他觉得他就像是多余的人，多余的来到人世间，多余的活了下去，现在又多余的······自作多情。

段衍见陆朝生回了卧室，这才转头看向季安。

但一看就吓了他一跳，季安这副模样简直有些渗人。

段衍心中微微一颤，他忽然就想到了那段阴霾一般的日子。

祝连偶尔也会情绪失控，他就像是个疯子一般的自言自语，一边说不要伤害他，一边却依旧不肯放他离开。

段衍对这样情绪无法自控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害怕，段衍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在季安猩红的眸中逐渐变的冰冷。

段衍努力克制，几乎下一刻就要去喊陆朝生。

他无法不害怕。

有些创伤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抚平的，就像是结了一层痂，一旦被撕开，依旧是血淋淋的伤口。

但段衍这样一副害怕的模样却让季安的心脏如同被一支冷箭射中一般。

段衍，是在害怕他吗？

季安意识到是自己吓到他了，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狰狞的表情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他有些小心的对段衍道：“段小衍，你、你别怕我。”

段衍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缓了下来。

可他的语气还是有些颤抖：“我、我没事，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段衍坐的离季安很远，他不怎么愿意靠近他。

季安眼底的黯淡如同陨落的星子一般，但他勉强振作道：“嗯，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我的病治好了，我不是变态，你、你还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