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昕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陈燃就知道厉研和他太不一样。就算知道自己接受他是别有目的，但是厉研永远不会说出来。

他太爱她，爱到无法承担失去她的痛苦。

陈燃，不就是看重了这一点吗？她仗着厉研的爱肆无忌惮，才会不担心承受代价。

黎昕见到陈燃沉默，笑了：“有我在的一天，你不会离开厉研。陈燃，就算你不进入环影，你还是有把握，我会帮你，就像你当初在新橙一般……你的资源，有多少是环影给你找的，你自己恐怕也清楚吧。想想吧，环影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

“至于这份文件……”黎昕走近一步，拿起文件看了看，嘴角带着可惜的意味，“既然你不肯收，这份文件就没了意义。”

他手指一动，陈燃耳边顿时发出嘶的一声。

纸张撕碎，被扔到垃圾桶里。

陈燃低头，说：“黎先生，还是说一声抱歉了。”

“你既不愿得罪我，也不愿得罪maria……但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折中的法子呢。”黎昕伸手，在陈燃肩膀上轻轻一按。

“maria也是如此。她痛恨新橙与环影合作，可她现在回来，依旧是回了新橙。maria自己也清楚，在这个圈内，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是，你想置身事外，把自己摘的干净。陈燃，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我知道。”陈燃当然知道，只要她和厉研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她自然是被视为环影的人，加上她又在那种时候离开新橙，外界的猜测会越来越多。

但是此刻，陈燃不能进入环影。

点头，陈燃便转身离开。

黎昕看着陈燃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助理敲门，进来。

黎昕让她把茶几上的茶杯收拾了，他突然问了一句：“是谁让你给陈燃备茶的？”

他的助理一向细心，这样子口味的瓜茶是不会直接拿上来的。

助理顿了顿，回道：“厉研先生特地交代过，要是陈小姐过来，可以上清香口味的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