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让他更觉恼怒的事情，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在这里掐死她。

陈燃冷笑：“厉研大学的时候就展露出他的商业天分，他投资股票，并购小型公司……他做的很出色，这些资料，都是可以在网上查到的。可是，为什么他后来甘愿选择摄影职业，不涉及黎家的任何家业呢？”

黎昕脊背挺直，他视线落在陈燃的脸上。她嘴角处带着讽刺的意味，看到他脸上的痛苦，她笑的更加开怀。

“黎昕，他是因为你。厉研一直把家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很清楚，按照你的性情，是决不允许有一个可以与自己比肩的兄弟，所以，他甘愿自己退出。”

“你可以说，你比他有资本，你比他有人脉。但要是厉研有了这些，他现在的成就未必就比你少！”陈燃伸手，指着黎昕的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吗？黎昕，你现在如此痛苦，不仅仅是在责怪我，你是在怪你自己，不是吗？”

陈燃捂住自己的胸口，她如愿看到黎昕的脸色越来越差，她觉得很开心，很得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直往下流。

幸好，下着雨，谁都看不见她的眼泪。

她就是要挑着黎昕在的日子过来，她就是要在他面前说出这番她憋了许久的话，她就是要让他也承受痛苦！

陈燃扬起脸，看着黎昕。

她笑着说：“黎昕，我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你要是听着觉得心痛，那说明我戳的是你的心窝啊。”

黎昕看着陈燃，说：“你疯了。”

“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你凭什么卖掉房子，凭什么把厉研留给我的东西毁掉！黎昕，你这样做，会遭报应！”

“你到现在。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报应吗？”黎昕走近，他的身上都带了股湿气，逼的陈燃往后退了一步。

“要是真有报应，你最恨的耿乐怎么现在好端端的？”他睥睨着，用最讽刺的话去反驳她，“要是真有报应，该去死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厉研了。”

他的手像是强劲的藤蔓，紧紧箍住了陈燃的脖颈。

陈燃抬起头，看着黎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