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精神还不错，只是见到陈燃的时候，反应迟了些。

“是小燃吗？”

陈燃何其敏感，走上前去握住奶奶的手。。仔细看了看奶奶的脸。和她说了好些话，陈燃去护士台找小静。

“奶奶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小静颇有些为难，但看着陈燃担忧的脸，还是说了，“你也别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老人家年纪渐长，视力下降，看不清东西了。”

“难怪刚才奶奶见到我的时候反应迟了些……”陈燃喃喃道。

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间常事，只是一旦只要想起，陈燃心中便如同有刺在隐隐作痛。

她无法想象，一直照顾她体贴她的奶奶会先离她而去。

“陈燃，你还是要多陪陪奶奶才好。”小静说，“你不在的时候，老奶奶总是坐在椅子上，看着窗户外……以前的时候，我还常推着你奶奶去晒太阳。可是最近不知道她是不是身子犯懒，总说不想出去。”

小静看着陈燃，眼里带着一股子伤心。

陈燃点头：“我会的。”

她最近工作少了很多，也想着要不要把奶奶接回家里去，专门找人照顾她。等她从片场回来，就能见到奶奶了。

和奶奶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奶奶脸上闪过明显的喜悦，陈燃本以为她会答应的，没想到她思考了几秒之后，居然拒绝了陈燃。

“为什么，奶奶？”陈燃说，“把你接回去，我能更好地照顾你。而且，奶奶，小燃现在工作不忙了，能够经常陪着奶奶。”

奶奶轻声叹息：“小燃，奶奶知道你工作累，不想给你添麻烦。奶奶在这里已经住习惯了。”

“奶奶。”陈燃严肃地说，“我一定要接你回去。”陈燃伸手，握住奶奶的手。她的手心温热，可是奶奶的手却冰凉一片。

陈燃将头埋在奶奶的膝盖上，她眼里泛出隐隐的泪光。

奶奶看着陈燃。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