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无奈摇头：“你这人啊，就是算的精，不肯自己吃一点亏。做生意是好，做朋友也太惨了点。”

“你这话说的并不准确，朋友分很多种。就比如像我身边的那些所谓朋友，大家对彼此都有利处，每次聚会我都能为我的朋友介绍更多的利益，彼此之间的关系更加牢固，难道这样不好吗？”

“要照你这么算，那等利益消失的那天，你身边岂不是没有朋友了。”

陈燃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而黎昕准确地看出了陈燃脸上的伤感之意。

他淡淡地说：“那就让自己永远都不要失去价值，自然就不会失去朋友。陈燃，你所谓完全全心全意为彼此的朋友是不是真的存在呢？就算是童话世界都不会有那么完美的友谊。”

“身在娱乐圈里的你，更应该看清这一点。”

陈燃怔了几秒，说：“就算如此，你难道就没有无需利益就相处很好的朋友吗？”

“有。”黎昕看着陈燃，说，“厉研就是。无需利益，我只愿他一生平安。”

陈燃放下手里的碗，轻声说：“可惜，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黎昕，抱歉。”

陈燃想，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说抱歉吧，对于厉研。

黎昕站起来，走过来，把碗端出去。

“奶奶在外面，不要让她伤心。”黎昕看的出来，奶奶一直很担心她，怕她从过往里走不出来。可走不出来的人何止是陈燃一人，他们两个，共同守着那个已经离开的人。

黎昕看着陈燃，轻声说：“出去吧，不要让奶奶担心。”

“嗯。”陈燃点头。跟在黎昕身后。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只要每一次提起厉研，他们之间的氛围便会变得很奇怪。

陈燃吸了吸鼻子，坐下。

“奶奶，你看我做的菜怎么样啊？”

奶奶吃了一口，说：“是不是小黎帮忙了啊，不然你做的菜没有那么好吃的。”

陈燃无语地看着奶奶，说：“奶奶，我对天发誓，这才都是我做的，黎昕他可一点忙都没有帮。”

黎昕笑了：“奶奶，你要相信陈燃，我真的一点忙都没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