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燃眼里带了一丝痛苦。

黎昕轻轻地拍着陈燃的背，说：“陈燃，你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还好地睡一觉了？还是，你只有把自己折腾的那么累，才能睡着呢？”

陈燃听到黎昕说的话，笑了。

她这笑之中带了几分苍凉，黎昕见了，眼神一暗。

“黎昕，我只要一睡觉，总是能梦到厉研，还有莺儿。他们总是在我梦里出现，仿佛是在不肯离去......可我明明知道，厉研已经成为天上的星星，时刻在关注着我。我能明白这种感觉，这种它还在我身边的感觉。你呢，你能感受到到吗？”

黎昕看着陈燃。

她穿着亮片礼服，头发微卷垂下，想是公主一般让人难以忘怀。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到哪里都能引起别人的关注。

陈燃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他吸了一口气，说：“陈燃，厉研有来过我梦里，但他只是来了一次两次而已，因为我很清楚，我不能让一个已经离开了我的人影响到我。对于我来说，我的生活才是更为重要的，你能明白吗？”

陈燃笑了笑，抬头看着黎昕：“你真是一个残忍的人。”

“说我残忍也好，无情也好，可我说的都是事实。厉研已经走了，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回他，陈燃啊，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活着。”

陈燃看着黎昕，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厉研。

“其实，你们长的挺像的。”

“我是他大哥，我们自然是相像的。”黎昕看着陈燃。他没有告诉陈燃，厉研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厉研会对陈燃温柔，但不代表他会对其他人也是同样仁慈。

为了保留厉研在陈燃心目中的形象，黎昕在背后出了不少的力。那些黑暗的过去，实在是没有必要让陈燃知道了。

陈燃看着黎昕，笑了笑，说：“黎昕，你和他，像，但是也不像。”

“厉研永远不会利用你，但我会。”黎昕伸手，轻轻捏住陈燃的下巴。

他的手指轻轻一抬，陈燃的脸便更接近黎昕几分。他贴近自己的脸，对着陈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就是在利用你。伪君子也好，真小人也罢，陈燃，我在你心目中从来不是一个正面的形象，我也不善于创造正面的形象。”

他在她背后，做的那些事情，陈燃有知道的，但更多的，陈燃怕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