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看着陈燃。

他想，他对她已经纵容到了这样一个地步。就算是她在他面前说出这样触犯他的话，他竟然也可以压抑下自己的怒火，心平气和的说话。

“没有。”他冷冷地说，“她走的时候，我没想过她会回来。”

兜兜转转的一圈，他们竟似回到了原点。

只是，这个点上多了一个人。

陈燃有片刻的恍惚，她看着黎昕的脸，他的五官立体坚毅，脸上透露出那么点儿阴冷的感觉，如果搁小说里，他就是那个喜怒无常令人疯魔的男人。

可惜了，这个能令其他女人疯魔的男人，陈燃面对着他，却始终觉得隔了远远的一层。

“那，晚安了。”

她说完这句，快步走上台阶。她的脚速有些快，是要迫不及待逃离这个有他的空间。

黎昕站在原地，好久没有动。

过了许久，他嘴角扯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陈燃，就算我们之间互相折磨至死，我都不会放过你。”

尤其是，让她回到那个男人身边。

黎昕走过去，拿着钥匙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他走过去，看到码在地上整理的整齐的箱子，蹲下去，拿出放在最上面的相册。

厉研的东西他都整理好了，所有的资料、相册还有他的摄影作品他都放好了。他怕有一天，当他想起自己的弟弟的时候会突然不记得他长什么样。那个时候，黎昕想，厉研该有多么伤心。

“我不会允许自己，也不会允许那个女人忘记你。”他笑了笑，手放在一张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