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道:“她的秋水山庄这么大,大不了全去庄子里坐。”
乐子谦面生怜悯:“可怜啊可怜,这么多人,偏偏只能选中三个,且其一已属你所有。”
听到这里,沈翎生出疑惑:“上回你们说什么三者其一,这个夕照月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他们的面相,好像并非个个是色鬼。”
乐子谦笑出声:“你被行锋误导甚深啊。青青既是为江湖第一术师,来求她办事的人自是络绎不绝,每日不知有多少人为她拒之门外。难得她一年愿为三人解惑,且无需代价,想捡便宜的人自然多。”
“解惑?算命?”沈翎认为这种事去庙里找高僧就好,何必来这里凑热闹。
“要她算命,你还真够奢侈。”乐子谦手执一子,眼角时不时往外瞄,“凡是她力所能及,什么都可以。”
“拜托你认真一点。外头那些人,你又不是没见过。”越行锋对沈翎道,“翎儿,关窗。”
“别!”乐子谦连忙阻止,“有新面孔也说不定。”
越行锋笑了笑:“酒囊饭袋能有什么新的?来夕照楼,又不是看脸,看的是运气。”
乐子谦目光一定:“谁说没有?你看那个,戴面具那个。”
沈翎抢先看去,发现那人负手而立的模样,有点眼熟。
越行锋略瞟一眼:“连脸都不敢露。”
“说不定不是不敢露,而是不能露,”乐子谦凑到窗前,见那人举止文雅,“江湖上大多有头有脸的都来了,遮脸……搞不好是熟人,又搞不好,你我都见过。”
“我再瞧瞧。”越行锋总算丢下棋子,将那人打量一遍,“独自坐着喝茶,真是孤僻,一个随从也没带,倒是真有点名堂。文文弱弱的,难道是想问明年能否高中?”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无聊?”沈翎讽上一句。
乐子谦掩嘴笑道:“沈翎,他这是开玩笑,你别当真了。这种事问街边瞎子就成,来此定当是高官厚禄之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