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负苦心人,十位美人终于经不住沈翎的“折磨”,纷纷倒地睡去,沈翎也是筋疲力尽,为了脱身、为了开熘,不得不强打精神。
摇摇这个,晃晃那个,确认全都睡死,沈翎一掐大腿,找回些精神。
此时天已蒙亮,外头隐约看得清路,沈翎开了半扇窗子,朝下看去……二楼,不高。
余光往屋里一扫,终是打上帷帐的主意。沈翎小心越过倒了一地的美人,用劲扯下轻薄的帘帐,迅速走到窗边。
沈翎将帐子一头缠在腰间,另一头捆在窗架子上,也不晓得牢不牢靠。本想用榻上的薄被,然而一位美人好死不死倒在上头,只得作罢。
闭着眼睛爬出窗子,感觉身体悬空,脚底踩不着东西,胡乱晃了片刻,总算让足尖顶进一道砖缝,略微松了口气。
两手一松一握,一寸一寸往下挪动,动作极其缓慢,生怕听到刺耳的裂帛声。要是把人给引来,这上下不沾的情形,可与女装的羞耻不相上下。
沈翎浑身抖着,腰间的帐布越勒越紧,他直觉再这么勒下去,准得把内脏给卡出来。
裂开一道眼缝往下瞧,估摸着还有半丈多的距离,一路吊下来,沈翎也算掌握了一些诀窍,可一手搭上去一扯,怎么不动了?仰头一看……糟了!不够长!
刚才从上往下看,有这么高?沈翎欲哭无泪,披着晨光,悬在半空,暗道现在爬上去也不实际,等人来救更不可能,搞不好再等上片刻,这布就断了。
“死就死吧。”沈翎痛定思痛,松开一手去解腰上的绳结,莫名的下坠感,令人恐惧。
“哎……”一声低唿梗在喉咙,手一滑,后背已着了地。
这回疼的可不止一处尾骨,全身心的疼痛顺带经络微麻,使得沈翎捂着背,躺在地上,一时半刻只能缩在那里。
痛觉传入大脑,沈翎顾不上周边状况,自言自语:“骨头不会断了吧?”
“你、你是……”
人声突然出现,惹得沈翎一阵紧张,可挣扎时,又发觉此人的声音似乎比他更怕。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