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熘?上回我熘是个什么结果,你都看见了。”越行锋去半空拽下两片叶子,一左一右遮了双眼,“我睡会儿。”
睡睡睡,就知道睡!沈翎没抱怨两下就想通了,他睡了也好,省得话多。
转身去拉药屉子,沈翎骤然发觉手里有点空,那个绸布小包不见了!俯身一看,竟是在脚边落着,想必是方才顾着接书……诶,这一屋子药味闻起来,似乎没那么呛了。奇怪。
既要背书,又要认药,弄得沈翎晕头转向,几近崩溃。
翻了几个屉子,翻了几页书,沈翎越发觉得学医的都是神人,往日躲着大夫,还把墨汁洗脚水往他们身上扣实在太不道德。他们到底是怎么学的?死记硬背?绝对不是!
书上画的一模一样也就罢了,屉子里的草药全是晒干的货,二者之间压根没像的地方。除了蝉蜕、蛇皮、薏米,那些形状正常的,余下的真的全是一坨一坨草垛子!
一日过去,天已暮。吃完羽送来的饭菜,沈翎感到很无力。
从小到大,这是他头一次认真读书、认真记东西,岂料是如此凄凉的下场。药柜翻了大半,书也翻得有点皱了,可他的脑子还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今天是这样,明天估计也是这样,后天……罢了,五日后shou罚吧。
书一丢,“啪”地掉地,又被两根修长手指捡起。手指的主人正在啃西瓜。
“不玩了?”越行锋轻佻地问。
“不玩了!根本看不懂好吗!”沈翎确是急了。当初是谁教他付出有回报,他付出整整一天,还不如扛水桶来得实在,指不定暗器还使得熘。
“是吗?我觉得里面画得挺清楚啊。”越行锋随手勾了几页,顿了顿,“就是略抽象。”
沈翎勐灌一口茶,呛得咳出声,越行锋帮他顺了顺背:“或者,你先别看书,把药柜里的先认全了,至于书里那些药性什么,日后再背亦可。免得你纠结个五天,最后一无所得。”
他说的有道理。沈翎抱着一丝希望去瞧那头上百个小屉子:“我记了一天了,一个也没记住,我眼都花了。”
越行锋一瞟药柜,抠着下巴:“很难记么?”对着药柜,抽指凭空点了点,“左四三,黄芪。左六五,紫苏。右八二,香附。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