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翎深思许久,勐一抬头,“林喻!我差点忘了,他还关着!”
“快把他跟昨天那位关在一道吧,我可是好几天没睡舒坦。”花冬青忽然掩嘴,像是打哈欠。
难怪这几日花冬青鲜有露面,露了面也是一副浓妆,原来是没睡好。能让一个极顾面子的人当场打哈欠,可见真是困狠了。
沈翎细想她的话,觉得不妥:“他们怎么能关一道?昨天那个难道不是影魅的同党?他不是还帮影魅顶下挟持那事来着?”
越行锋解释道:“不是同党,顶多是勾结。林喻和他的的确确是主仆关系,若真关了一道,指不定两个一合计就给跑了。”
花冬青有点崩溃,但又不好显出来,冷冷落下一句:“给个准话。你打算关到什么时候!你真当我的水牢是关疯子用的!”
水牢?沈翎愣住,想起街边话本里那些关于水牢的描写,阴冷潮湿,蟑螂遍地……林喻好歹是个京城公子哥,让他待在那边半个多月,还真是难为他了。
沈翎想是这么想,但心里也没多少愧疚,谁让他一家跟了柴廷。
越行锋笑了笑:“放心,很快。当初把他关你那里,不就是为了那些人找不着么?现在来寻的人关着了,事情就好办一些。别忘了,他说还有一群人在云间城待着,总得把他们送走不是?要是有个差池,引得京城那头的人过来,那可不好对付。”
花冬青见不得他的散漫模样:“要办就快办!办好了就关别处去!”
越行锋满脸堆笑:“是是是,我马上去办。还请大小姐把昨天那人拖去水牢那边,我行事也方便一点。”
沈翎直觉没好事,附耳问他:“你又出什么馊主意?”
越行锋道:“管他什么馊主意,能把那群人撵回京城,就是好主意。”
万花深潭。水牢。
沈翎随越行锋等人进去,发现此水牢在水榭下方,入口为花冬青房里的古玩架子,十分隐秘。也怪不得越行锋提议将人藏在这里,的确是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