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越行锋突然从后边走出,对白翔呵呵一笑:“我不是花家的人,我可以说一两句话么?”
白翔看了一眼他与沈翎划清界限的站位,再看他一副狗腿样,便道:“你说。”
越行锋抿唇笑了笑:“其实,在下是有话,想问一问白少主。”不等白翔反应,他便单刀直入,“据在下所知,白少主未与白前辈一同赴宴,应是在渝州料理风华楼事宜。渝州与天虞山相距十日路程,而少主居然来得这么快,委实出乎在下的预料。莫非……少主是学了哪个仙门的仙法?”
白翔目光一震,嘴唇抖了抖,镇定应道:“风华楼的事早已处理完毕,父亲是看我疲累,故劝我不必赴宴,可我担心父亲安危,所以一路紧跟。”
越行锋面色淡然:“安危?当真是孝子。不过,白前辈昨日才遇害,照理说来,消息尚未外传,而少主今日一早便来兴师问罪……敢问,是何人知会少主?”
“我、我是在定州等了急了,所以才入谷。”白翔眼底闪烁不定。
“难道不是有人将此事告知于白少主,后白少主带人伺机入谷?”越行锋逼近一步,白翔明显退了半步。
耳闻“告知”二字,连商隐的目色也变得不同,他看向花冬青,见她颔首。
白翔脸色微红,顿时无言以对,半晌才憋出话来:“你休得胡言!幸亏我担心父亲安危,否则父亲遭人毒手也难得知。我告诉你们,九重溪已让我的人给占了,若不给我白家一个交代,你们谁也别想离开繁吹谷!”
放了一通狠话,商隐命人引白翔前去客房歇息,随后摒退众人,对越行锋道:“你还真敢问,也不怕出事。对了,你是如何认定有人通风报信?”
越行锋将涵清洞验尸之事,与之后多方勾结的猜测相告,又道:“我相信谷主也看出一二,否则方才那人那般辱骂,谷主岂会无动于衷?”
商隐笑道:“不错,我就是想看他能骂到什么地步。果然,他骂到最后,眼里依然只有怒。丧父本是悲、是痛,可我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这些。”
花冬青会意道:“打算怎么戳穿他?”
越行锋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既然有人让他入谷,那么自然也有人告诉他下一步。反正他都已经住下了,急什么?”
沈翎试图捋顺这几人话中深意,无意中察觉越行锋正盯着他看:“看什么看!”
越行锋温和地看他,话却是说给花冬青听:“估计就是这两晚。冬青,替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