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点点头,笑道:“当然,我怎能舍得你?我说媳妇啊,先送我回去,行不?”
只要他好好活着,说什么都好。不知哪来的力气,沈翎把他从地上搀起,与花冬青协力,一同将他送了回去。
只闻白翔那时还在睡回笼觉,听说越行锋以身试毒,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沈翌潜伏在那处看到这里,便转身离去。
推门进屋,即嗅得刺鼻血腥,平日里嬉笑无赖的越行锋,此刻居然卧在榻上吐血。而他的弟弟沈翎,死死把他搂在怀里,眼眶通红。
沈翌没有说话,只站在一旁看着,握剑的手渐渐收紧。
沈翎已是无措到了极点,反反复复只问一句:“你不是挺聪明,用什么笨办法。要是真没有解药,你会、你会……”
“你给我让开!”花冬青试图掰开沈翎交叠的手,“你挡着他胸口要穴,我要怎么下针!”
“哦,好。”沈翎将他松开,趁越行锋合眼,赶紧摸摸眼角那丢人的东西,但愿花家的金针术能帮上越行锋。
花冬青看不下去,责问他:“沈翎说得对,你真够笨的!”
几针下去,越行锋的痛色已稍有缓和:“翎儿可以说我笨,可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个方法虽然又烂又土,但的的确确最直接、最有效。我就不信了……”
“不信什么?”花冬青见他嘴角又渗血,面无表情道,“信了信了,少说话吧你。”
“好的。”越行锋只管躺在沈翎腿上,由他伺候着拭去血迹,一面安慰他,“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你知道的,很多事,我还没做够。”
“没做够才好呢……”沈翎煳着眼,顺道连脑子也煳了,顺着越行锋的意思,就说了。
“呵呵,你可得好好记住这句话。”越行锋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目,“想睡会儿,你陪我。”
“好。”沈翎扯来被子给他盖上,细心地掖好被角,“我陪你,你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