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清楚,他为什么找你游湖?”越行锋见沈翎一脸茫然的模样,以为他是吓懵了,“别怕,告诉我,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马上去拆了他!”
头一次见越行锋如此激动,沈翎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笑喷,一时说不出话。
越行锋亦知自己失了分寸,满头大汗地稳住他:“先别笑,先告诉我。他有没欺负你?”
沈翎觉得这样的越行锋挺好玩,难得看他窘迫,于是装出委屈样,恰好刚睡醒的眼睛还红着:“欺负了,又怎样?难不成你现在赶去京城揍他?”
越行锋一听就急了:“他真的欺负你!你怎么之前不说!”
顿时手臂剧痛,越行锋的两只手跟捕兽夹一样钳着胳膊,沈翎疼得投降:“行了行了,骗你的。他哪敢欺负我?”
越行锋急昏了头,半信半疑:“真的?”
沈翎晓得玩笑开大了,忙安抚他:“真的没有。他只是告诉我,你死了。他只是想让我着急,没别的意思。”
“乐子谦居然干这种混蛋事!”越行锋仍是直唿他的表字,相当视其为友。
“行锋,你听我说。”沈翎沉下眸子,“乐渊……已经不是你认识的乐子谦,他一直在演戏,他城府之深,远在柴石州之上。”说到这里,沈翎忆起那日的强迫,此刻凝视着越行锋,把话咽了回去。
“也许吧。”越行锋若有所思,转瞬换了表情,“走,去游湖。”
朱雀宫中天月湖,碧水涟漪,支流在宫中各处蜿蜒,亦延伸在泊兮斋前。
一上小船,沈翎便发觉越行锋有些异样。坚持不让青葙、青兰相随,说是什么夫夫之间交流感情,让侍卫影魅都去岸边看着……居心叵测。
越行锋撑船前行,眼珠子就没闲过,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哪里像是交流感情的模样!
沈翎被晾在蓬里发呆,百无聊赖问了句:“你看够了没有?理我一下会死。”
越行锋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作出嘘声的手势:“小点声,免得他们听见。”眼皮左右一抬,“到湖心再说。”
果然有事!沈翎心头一紧,立即闭嘴,与他一道往四周狂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