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叹了叹,朝门喊:“没事,闹着玩。”
门前的两道人影站了片刻,犹犹豫豫远了去。
沈翎知道羽不会听越行锋的劝,只好恳求:“羽,行锋在这里,很安全。天也晚了,你先回去歇着吧。”
越行锋长叹一声:“唉,我觉得她不会走。”
果不其然,某人话音一落,羽即刻起步后退,又退回那个阴暗角落。
沈翎一看就傻眼,推了越行锋一把:“你这乌鸦嘴,给我闭上好吗!”
夜风透进窗缝,暗处的白纱又起起落落,羽的音色宛若清风,但在沈翎耳中,如是阴风:“即便越少主在此,也有可能有所疏漏。羽绝不会让主人受到任何损伤,我会守在此处。”
实在太执着了!执着到令人挠墙的地步。沈翎几乎要哭了。
暗处又出声,轻轻缓缓:“主人与越少主尽管自便,我自会看不到、听不到。”
这一下,连越行锋都想揍人。什么叫做“看不到、听不到”……唬人也唬得太不负责任。
沈翎想最后挣扎一下:“真的不能走吗?”
许久,暗处没有再发出声音,连声息也缓到不易察觉。她还真按说的做了。口味好重。
越行锋与沈翎面面相觑,各自脑海中的广阔草原无缝相接,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是成千上万只羊驼从左右奔袭而至,相互踩踏,惨状遍野。
之前的念头早就粉碎殆尽,沈翎可怜兮兮地望着爱人。
越行锋苦笑道:“就算是鬼,也不敢继续做好吗?”
两人相顾无言,心底泪千行,相拥一吻,把情动的灰烬扫得一干二净,难得手牵着手,纯洁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