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羽蓦地抽出一柄匕首,由于动作太快,沈翎甚至没看清她的动作。然下一个动作,他看到了。
前一刻还在石板地上扭动的竹青小蛇,转瞬被锋利的匕首削成两截。
断口处泊着血,掉出一只乌青小瓶。羽将它捡起,递在沈翎眼前。
此时此刻,沈翎深深感受到何为“过河拆桥”。人家小蛇送完信,也没要吃的,反而地被人给削了送命。为了一只小瓶,她下手也太绝了。
越行锋替沈翎接过,羽没有反对。她说:“里面的小丸,你与少主每日一颗。”
乌青小瓶还染着小蛇的腥气,但看越行锋的神态,貌似全无知觉。他拔去瓶塞,嗅得一股刺鼻味,这股味道把身边的沈翎也熏得够呛。
沈翎忙扶着越行锋的手指,把瓶口塞好,摆手驱散臭气:“羽,这是什么?”
“不是问她这是什么,而是要问她要干什么。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解药。”越行锋行走江湖多年,一些耳熟能详的老土伎俩,他可懂得很,自是更明白“老土等于经典,经典等于不败”的道理。
“羽给我们下毒?”打死沈翎也不信。
“她不是给我们下毒,而是怕我们中毒。”越行锋手持小瓶,微微一笑,“容我再猜一猜。冬青她……在水源下毒了?”
羽敛眉扫了越行锋一眼,再看向沈翎:“总而言之,不会伤及任何人的命,主人可以放心。”她没有否认,也无承认,模棱两可。
沈翎刚想多问一些,忽然被一颗药丸堵了回去,苦涩的味道,让他再无发问的想法。
越行锋皱着眉头,也吞下一颗,随后拾起断蛇:“媳妇,为夫今日做蛇羹。”
沈翎送他一对白眼,头也不回地进屋。还蛇羹,差点吐了好么!
果然,两日之后,青葙、青兰去了十知阁,带回常目交托之物。
也是一小瓶药丸,但气味清新自然,略带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