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傻子。”越行锋心头钝痛,倘若真让他撑到那个时候,身边又无像简青青或花冬青的医者,恐怕……不该想下去。
“我真的好很多了,只要再睡一觉,就好。”沈翎的手窝在两人之间,说话时,不由自主扯了他的衣角在手心握着,越攥越紧。
越行锋发觉他的动作,故意不说破:“睡几觉都行,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走。”瞥见他试图摇头,沉声道,“身体不舒服,要说。”
沈翎正迷煳着,完全没在意越行锋的语调,自然也没瞧见他忧心忡忡的眉眼,只顾着在他怀里蹭着:“我没有不舒服。”
看沈翎如是初生婴孩的睡脸,宁静安乐,越行锋忍不住锢了他下颌,微微抬起,吻去。
带有熟悉热度的厮磨,颇具分寸,那力道是实实在在的轻擦,半点逾越也无。
越行锋不会料到,如此自控的动作,居然会勾起沈翎的心火。
沈翎的身体静置许久,多日安睡如在他体外形成一层薄膜,如春日湖水,稍动即涟漪。
手臂虽是痛着,但在这一刻已是麻木,他只想环上这人的脖颈,让他再亲近一些。
面对少有主动的心上人,越行锋终究顾念他的伤势,把渴望抑制完全,只满足他一个重重的亲吻,未深入即松开。
沈翎半合着眼看他,紧盯着他线条美好的唇瓣,企图再吻,却被他拦下。
从相识至今,挥霍无度的人一直是他,沈翎感到些许反常:“怎么了?”
越行锋抚摸那叶柳眉:“等你伤好。”
沈翎的脑子乱得一塌煳涂,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我想你了。”
柔弱的情话,如抽出千万藤蔓缠住越行锋的心。他心动了。
然一触碰他身上未去的绷带,越行锋终是叹了叹,封了他睡穴:“真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