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门缝内透出的气息,沈翎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身体竟有些许发抖。
之前不明原由的恐惧,终是得了答案:乐渊。
不止是那次胁迫,更有京城的那次。
因为软禁,也因为出卖,沈翎遍体鳞伤,那几乎是死过一回的经历。
从前不觉得,伤愈了,也就忘了。
但今日临在眼前,沈翎想起屋里那位罪魁祸首,烙印在躯体上的记忆,如江海波涛在瞬息之间,奔涌而至。
沈翎极力表现得淡定,只是微微一笑,把越行锋往前推了推:“你是南越少主,你去就好了。我和羽,在外头等你。”
越行锋对爱人无比熟悉,任何一丝异样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明白,沈翎是怕了。
沈翎刚说完那话,自己心里也不太安宁,瞄见边上的柴石州,以他的站位看来,他半点也无进屋的意思。
内有乐渊,外有柴石州,而他沈翎只有一个羽,貌似怎么都不太安全。
越行锋把他的手握了,在他冰凉的手心吹了口热气,转而看向柴石州:“媳妇,你不用怕,柴大公子,绝不会动你,就算是为了你哥,他也会不得不保你万全。”
柴石州依旧一派笑意:“越少主,不如就由我领尊夫人前去客房歇息。”
越行锋点点头,把人交给羽:“也好。”
虽然理由有点不太光彩的苗头,但沈翎无法否认这个事实,颔首道:“好。早点回来。”
越行锋笑着看他,又说话给柴石州听:“柴大公子,有劳了。”
待将沈翎目送离开,越行锋才推门进屋。把门推开,他方才想起忘了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