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忘记出发前签下的军令状,若是败露,那么众位的家人便会……这就是了。从一开始,越行锋威胁的就不是他们的命,而是他们家人的命。
办法很老土,但是很有用。越行锋,一贯如此。
越行锋看了他许久,从他脸上看到不甘与忿恨,更有痛心疾首的意思,那是其余两人脸上没有的神情。
静了许久,越行锋再次问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现在可以说了?”
阿甲犹豫再三,终是长叹:“冯逸。”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越行锋从帐篷里踱步而出,阿甲也被人押去囚牢。
回到军帐的时候,沈翎已等得着急:“怎么样?招了吗?”
越行锋摊手道:“当然。对你的夫君,应该有点信心。”
沈翎松了口气,心头却梗着一件事:“那其他人,你该怎么交代?”
越行锋一挑眉,随即伸了个懒腰:“什么其他人?其他人关着呗。”
“我说的其他人不是那些人,而是……”沈翎发觉自己的声音大了些,忙附耳过去,“我说的是副将的事。你这次是全军甄选,难道你最后不给个交代?”
“哦,对。”越行锋假装忘了这回事,眉头深锁了好一会儿,方才舒展开,“我已经选好了。很忠心、很敢拼,是块好材料。”
“谁?”沈翎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但想了片刻,就有了头绪。
那五人,有两人是自己人,其中一人,便是越行锋当日从府衙中救下的人。
越行锋看他想了明白:“最后的任务,便是从瘴气密布的林中寻得我的一枚铁镖,而那枚铁镖,我已放在竹筒之中。他天亮时交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