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穆元举起长杖,越行锋即刻出言阻止:“不能杀!这是国主之令。”
常目一听,脸色骤变。谁人不知越行锋不屑国主之位,然第一次动用国主之令,竟然是为了保住敌方细作的命!
殊不知,越行锋亦是情非得已,若非常目那般难以控制,他又何必动用这东西。
正是对峙之时,须火突然匆忙现身:“探子有消息。”
先将细作的生死撇去一边,众人随须火出了囚牢。那名探子带回的不止是一个消息。
是一方长盒。大崇新统帅已临衡州,且擒得南越探子,交给他一个盒子,便放了。
但,这长盒交托之人并非南越少主越行锋,而是那位刚刚从帐中出来的花家少主。
接过盒子的时候,沈翎还有些发愣,当他从探子口中听得“沈翌”二字,手抖了抖。
沈翌,大崇军队的新任统帅。一点也不意外。
兄长会送来什么?沈翎深谙战场上的沈翌是如何与众不同,不免忧心。
揭开盒子之后,沈翎盯着那面红如烈火的沈家军旗,明白自己的忧心并非多余。
对于他沈翎,一面家旗算不上什么,然对于南越,这便是奇耻大辱。
敌方的军旗竟然如此公然地出现在自家军营,众目睽睽……这不是挑衅,又是什么!
一见沈氏军旗,常目已开始骂骂咧咧,越行锋忽略那些废话,上前验证:“真是你哥送来的?看不出来,他挺狠的。”
沈翎心惊未平,面色发白:“他不是我哥。”抬头望着越行锋,“这是战场上的沈翌,而不是我哥。”
越行锋听懂了他的意思,发觉长盒里还有东西:“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