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就是他。一个尚书令的儿子,出身国子监的纨绔子弟,成了监军?笑话。
沈翌显然不把林喻放在眼里,此刻瞧见他看待沈翎的眼神,更是厌恶。
看林喻一副打算阻挠的嘴脸,沈翌道:“两个细作而已。沈少主,你尽管带走便是。”
“我不同意。”林喻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几乎是仰着脖子,“我是监军,自是有处置敌方细作的权利。沈少将军,帝君已经说得很清楚,你做的任何事,我都有权利干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沈翌的眼神十分可怖。
“你、你说什么!”林喻被吓到了,没想到平日默不作声的沈翌竟有这一面,此刻只得壮胆子,企图赢回一点面子,“你可别忘了,你乃是戴罪之身,你、你给我小心!”
听闻“戴罪”二字,沈翎明白之前的一些事,帝君是知道了。至于从何处何人那里听来,已经不那么重要。
沈翌不屑理他:“沈翎,把人带走。之后的事,不必忧心。”
兄长在这方面的能力,沈翎还算清楚,小小一个林喻想动沈翌?痴人说梦。
沈翎落落大方地瞥了林喻一眼:“林监军,告辞。”转身向沈翌行礼,“花家少主沈翎代诸人,谢过沈少将军。”
沈翌略过林喻,又道:“我会命人一路护送你和他们出城,别担心。”
这话显然是说给林喻听,有沈家家将在场,就算他想使些小把戏也不成了。
只不过,沈翎委实担心兄长。林喻完完全全是个小人,除却他父亲和柴廷的关系,简直毫无建树,此次当上监军,定然是柴廷的主意。
然而,柴廷是柴廷,柴石州是柴石州,在某些方面,并无交集。
临走时,沈翎还是劝兄长警惕林喻,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去寻城中万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