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情况不对,越行锋哈哈两声改了口:“行了,打仗嘛,就要公平。无论如何,你沈翌也是遭奸人所害,我好歹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趁人之危。”
语气轻佻地没人信,沈翎真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不会害他哥就对了。
沉默许久的柴石州发了话,略带几分嘲讽:“这真不像是你会说的。”
越行锋也没否认,只管没心没肺地说:“好吧,真正的原因是,他是我媳妇的哥。”
柴石州斜起唇角:“这才有点意思。”
沈翌深知越行锋不是说笑,他说的敌军主帅在营、不会趁人之危,这两样都是真的。作为南越少主,越行锋大可以用他的人头换取胜利,他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那句因为他身份之故,才是真正的说笑。
越行锋笑道:“待你沈少将军回了衡州,我们再堂堂正正地打一场,也不算晚。”
沈翌少有地泛出笑意:“一言为定。”
这时,沈翎耳根一动:“外头有人!”
话音一落,便闻常目的声音:“属下求见少主。”
要知道常目向来不是一个遵守上下礼仪的主,对于越行锋的军帐一直是想来就来,想走也绝不多留半刻。今日在外面恭恭敬敬,八成是察觉帐中有异。
既然有人受礼,里边的人也不客气,沈翌和柴石州很快寻了地方藏身。
当二人身形刚刚藏起,常目就进帐了,全然没等越行锋应允,当真嚣张。
常目显然把越行锋的军帐当成了自己地方,虽说当着花冬青这样外人的面得俯首作礼,但两只眼珠子可没有半刻清闲,不住在四周乱扫,且是真给扫出了东西。
山间严寒,沈翌二人偷熘进军帐自然要喝些热汤,所以那两只碗就剩下了。
见收拾不及,越行锋也没皱眉头,只当是花冬青和商隐用的便是。